没来了,大兄在清河住得好不好,是不是饮食不合胃口,大兄瞧着,像是瘦了。要多用些荤食才行呀。”

她似乎丝毫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,就像没受过委屈一样,反倒关心起他来。

苏赋安内心感到软乎无比,同时想到。

要是让和她同岁且最护着她的凤璘知道了,胞妹在清河被人欺负了,不知会怎么样?怕是早已冲到晏家来找晏子渊算账了。

“不必关心我,我一个成年的郎子,清减些无妨,有的是力气。”

苏赋安打量她,“倒是阿嫣你,你才是消瘦了,若是让凤璘看到你此刻模样,定然会以为晏家亏待你了。”

他没有很直接地说她是不是处境不好,给宝嫣留足了颜面。

毕竟苏赋安也是个男子,宝嫣一个女郎,让家中兄弟知道,自己在夫婿那不得喜爱,就跟证明自己没有魅力一样,还是很丢人的。

但是宝嫣一颗玲珑心思,怎会不明白苏赋安话里的意思。

他定然是听到了什么闲话,知道她遇着事了,才会过来看她的。

嫁了人,最怕的其实不是夫家待自己不好,怕的是嫁女如同泼出去的水,母家认为从此以后她就是夫家的人,而不关心在意她了。

显然苏赋安的话,证明了他们心里是有她的。

这让宝嫣连日来受到的委屈,在这一刻得到释放,既然大兄都知道了,她不再露出牵强的微笑。

弱弱的小心问苏赋安:“大兄。”

“我是不是好没用?”

哪有新妇成亲这么久,居然还是清白之身,夫婿碰都不碰。

苏赋安看着亲妹怀疑自己的不安神色,忍着心痛,坚定道:“不是,你岂会无用,无用的是晏子渊,他若不欣赏你,那是他有问题。”

“阿嫣,你很好,你无须妄自菲薄。”

这些话,都是平日松氏和小观安慰她的。

但是不比今日,在兄长这里听起来有分量,“阿嫣,想想你在金麟的时候,还未订婚议亲前,你还没及笄,明里暗里有多少儿郎在打你主意。这些你都不知道吧?”

“也对,是我和凤璘,还有你大姐没告诉你。”

宝嫣在金麟很少出门,可她但凡出去一次,总会在暗里掀起一场风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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